重度入睡困难

杂食动物 无人必拖
没更就是在忙着跟失眠和深渊抗争

《以身作桥》-续·上篇-(少暗)

我:我绝对不可能再给你写五千字续篇了
我:我控制不住这支笔不是,我控制不住这只脑...
于是本来简简单单的续篇我还是得掰开
修改了一下,主要是末尾部分
# [车]的正文找我首页~
# 这部分讲了两人如何在一起的,嗯,虐的放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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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发泄一通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第二天和尚便跟他去做了各种小游戏。只打给奖励的两局,没刷分。

        陌堇没说什么。和尚刚消气,他实在没必要再去撞那火墙。

        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不闹这么一出真不知道原本何夕才会重聚。

        他平日里形影单只,丝毫看不出已经是个嫁出去的人了。还经常被帮派的小情侣们秀一脸恩爱,听着怪可怜的。




       该在的时候花酩在。

       比如打本的时候,稳稳的将怪的仇恨拉在身上,默不作声的抗着怪直着打来的招式。

        比如帮战的时候,抬手放圈控着对面武当,仗着自己皮厚站在最前面,不动声色的护着身后一众脆皮。

        比如灯谜的时候,谜底有少林,他便安静的待在队里站桩,等着排队的帮众领奖励,自己则抱着花酩去一边耳边厮磨去了,闪瞎其他单身狗的眼睛。

        做完了需要他的事,和尚离去,徒留些许的香火的味道。

       最后就连那味道,在陌堇身上呆两天也消散去了。




        是啊,召个人回来,不过是飞鸽一只的事。

       可是心里好像有个洞,填不满,还会漏风。

       如同百姓祈愿,佛祖便出现显个灵,然后消散去,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存在,却捉不到,抓不牢。

        不温不火的人,不温不火的情。

       他不该这样贪婪,他努力劝着自己。

       是自己渴望的太多了。

   

       可是,真的好孤单。

       明明是有人可依,

      明明应是一盏二碗三屋舍的生活。
 
       明明...

       可以没有这份酸楚。

       既然在一起了,为什么不多陪陪他?
  
       既然确定关系,为什么不可以再贪婪一点?

       既然承认他了,为什么不多付出耐心一些?




       他在这复杂酸胀的情绪里折磨着自己,一会质问花酩,一会质问自己。

       这些难以理清的疑问在花酩出现在视野里时全部化为一个痞气的微笑。

        独自一人时,又变成魔障缠绕着自己。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陌堇不禁回忆起两人相识的时候。


        那时他一初入江湖的毛皮小子。听闻少林的藏经阁收纳了无数典籍,包括各种武籍,便想着去里面搞一本学习学习。
 
        趁着黑灯瞎火,仗着暗香鬼魅的身法避开了武僧,潜了进去。

        进去了没想到这阁楼看着不大,里面还真有不少东西。想着好东西不会轻易给人看,他打算从阁顶开始找。

        藏经阁是没有木梯的,估计嫌占地方。




       这少林掌门是想让他弟子飞上去?

       他想象了一下一群头顶溜干净儿一根头发都没有的和尚们,端着无悲无喜的脸带着翅膀一起飞的场景,不禁喷笑出来。

        走进了书架,陌堇才发现有几块板子横在不同高度的书架上,与之融为一体,好不自然。他又想起自己练梅花桩的时候,晃晃头,足下一点,开始像顶点进发。
 
        就快登顶的时候,他心里一松,开始寻觅起秘籍。冷不丁听到门开的"吱呀"声,脚下一虚,没踩到下一落脚点,直接从空中掉了下去。





       "碰——"

        卧槽,疼死了。他感觉身上全是麻的,接着腿部传来一阵剧痛,密密麻麻往上涌。

        糙..断了吧这是。他龇牙咧嘴的猜。

         推门的人也吓了一跳,赶紧跑上前去,

         "这位...施主...."

        陌堇抬头一看,乐了。来人是一个还穿着训练服的小和尚,大眼睛里满满都是担心,说话还带着稚嫩的乳音。

        "小和尚,你大半夜来干什么?"

        "突然有东西不懂想查查...不对,小僧还是先帮你处理一下吧。"

         小和尚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平,带着一股不属于这年龄的沉稳劲儿,陌堇忍住痛乖乖配合。心道,

        这小秃子不先问我来作甚,反倒先看我的伤,出家人慈悲为怀的祖训很深入嘛。

       他决定以后少骂两句秃驴,关心道,

        "这么小就这么用功,其实不必的。"

        "我不是...算了。"





        小和尚无奈的瞟他一眼,撂下一句待着别动就跑出去了,过一会抱着一堆东西来。他平稳的说,

        "我帮你接个骨,你忍一下。"

        陌堇一愣,心想少林门派这么小的门生就已经啥都会了吗?

        不等他感叹完,"咔"的一声,和尚已经精准的将错位的地方接上了,他后知后觉的叫了一下。小和尚继续用带来的东西给他固定好,说,

        "施主近近期不宜走动,若不嫌弃,这几日不如在少林住下。"

        陌堇本想说你不问问我这个可疑分子吗,在对方坦然的目光下又咽了回去。

     有一种人,他的刚韧和执着烙在灵魂上,刻在眼睛里,罡风吹不动,任何东西都无法将之剔除。

      虽然他只是个毛小子,但他感受得到。



       陌堇想着觉得偷书不成反摔伤挺丢人的,不好意思回门派,就答应了下来。




       小和尚扶着他往外走,陌堇问,

       "不知你姓什叫什?"

       月光下和尚的小脑袋锃亮,整个人也似渡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抬头冲他一笑,

       "小僧花酩。"




        他被带到客居睡了一宿,第二天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僧人来找他用饭,陌堇问,

        "那个叫花酩的小和尚呢?"

        僧人摸了摸鼻子,

        "贫僧就是。"

        陌堇一呆。




       原来前几日禅医疗的师兄得了一种返童丹,恰好花酩做课业路过,便拿他试药了。

       变完了之后,一群师兄围着他评价可爱,可以下山骗骗人,拐几个上山拜拜佛烧烧香,顺便找招点新弟子。

        掌门为了少林招新的事愁得头都秃了。于是他愣是没吃解药挺过了三天。

        陌堇"..."

        少林掌门不是本来就没头发吗?说愁得头发都长出来了还差不多。




       他在少林呆了一个月,期间飞书暗香表示下自己还活着,师姐的回信有点奇怪,让他安心养伤,最好多待一阵子,还捎来几朵兰花让他送人。

       ...我是来静养的,不是来调戏姑娘的。

       何况这山上也没姑娘,都是一群后脑勺一个模样皮肤黝黑反光的少林男弟子。

        陌堇光明正大的进了藏经阁,因为花酩说这里的书本来就不怕人看,真正的绝世典籍都被真正的藏起来了,非门派高人找不到的。

       ...我那晚都干了什么蠢事,陌堇嘴角抽搐的想。





        在看书和静养中,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花酩平日负责照顾他,二人接触之后相熟了不少,陌堇惊讶地发现这僧人见识广的很,皇城的动静也可以做两句很犀利的分析,简直是个久居江湖的老鸟。他心想,

        这样的人将来肯定不会老实待在某个寺庙当个住持大师。





        陌堇虽然有点顽劣,但滴水之恩他还懂。他对这个认认真真照顾伤残人士的人不太好意思,便说以后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便去暗香寻他,打人也行。

        和尚微微一笑,带着出家人特有的淡泊气质,道一切皆缘,又接上一句打架他会自己动手。

        陌堇心想,好家伙,看着是个玉菩萨,其实是个铁罗汉!




         又过了段时间,花酩看他能动了,就在他的允许下把他带去了自己所在的帮派,陌堇收到了帮派里不同门派的少侠女侠的欢迎。

       那天晚上帮主摆桌迎新,觥筹交错间,陌堇看到和尚微笑着拒绝了另一个人一起举杯的邀请。

        他不沾酒!?陌堇惊讶。

       真是奇怪。

       入世都不止一两分了,却还是遵守那些老套的规矩。

       陌堇酒劲上来,心里突然有点可怜他。

       这世上乐子这么多,这个人却都不能去享。

       岂不是像五感失了一感。

       他怎么解闷儿呢?





      不行,自己的第一个好兄弟可不能那么无趣。

       陌堇突然觉得父爱爆发,不能他跟那些只念着"阿弥陀佛施主"的和尚一样,像块没感情的石头。

       于是花酩发现某个人越来越缠着他,嘴也越来越没把门的。




       之后两个人经常一起组队,花酩的气质愈发稳重,线条更刚毅了些。陌堇的暗香功夫也越来越熟练,单子跑多了,切人一刀一个准,将那些嘲讽和冷漠全部隐藏在紫眸之下。

       两个人,两个成长的截然不同的人。

       巧合又冥冥注定般地系在了一起。




        佛曰,有因便有果。



        陌堇认识的人不少,因为他太皮了,有时把帮主噎的手哆哆嗦嗦指着他说不出来话,怼完了人他留下一串哈哈哈哈就轻功飞走,那叫一个爽快。

        花酩在的时候众人还觉得好些,因为这时他的主攻击对象变成了和尚。
 
        熟了之后,陌堇反而没了之前对和尚的那点尊敬,不是秃驴就是丑丑的叫。

        花酩无奈的瞧着他怼,并未因为他的话而生气,甚至觉得,这样充满生气的他,挺好的。他觉得轻松,跟他待在一起便觉得什么事都可以轻如鸿毛的被拿起,或放下。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一直在隐隐的包容这个人,自己因为他而改变心境。

        纵容,本身就是一种特别。




        有句话说的好,习惯成自然,日久会生情。

        陌堇其实也不懂心里那点念想到底是什么,但他知道那人是不同的,见到他会有不同心跳,会想跟他说更多的话,闲下来会去想他。

       他想的是自己对这个秃子的兄弟情这么重了吗?

        直到有天他偶然看到了副帮主他师兄的手搭在帮主武当小哥身上,两人拥在一起无比亲近,接着他师兄在武当的脸上啵了一口,他豁然明了。

       原来那不是兄弟情,是动了春心。



       陌堇是个说一不二的行动派,他想明白了便要去吐露心意。

       想要成事,胆子得大。

       那么如何壮胆?

       在某次帮战胜利之后,众人零零散散的喝酒唠嗑,他准备偷偷把花酩杯里的换成了酒,放入个隐去气味的药丸,等着他喝。

        这是他的计划,他啥都不怕但这个事情有点怂,只能把对方弄得听话一点。

       他还在猜和尚会一滴就醉吗。

        然而由于这次他切人的技术太厉害,众人都来跟他喝酒,几次之后反倒把自己喝醉了。




       于是晕晕乎乎地某暗香端着酒,把完全清醒的某大师拉到某个不为人知的小角落,认真道,

       "酒的味道不错,你真应该尝尝。"




        遂含了一口酒,直直的对上花酩的唇。



       那是他们第一次亲吻。



       当晚陌堇喝的稀里糊涂,第二天睁开眼看到旁边无法忽视的秃头,他懵住了。

     他已经记不清昨晚跟和尚说了什么,对方又怎么回应的,直到花酩笑着握住他的一只手,他才反应过来,昨晚,是事成了。

     似乎...自己什么也没干啊。他还是有点懵的想,但和尚默许了他做的这一切,这就足够明心意了。



       也许有时候感情真的就是一层纸,就差用上那么几丝力气将之捅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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